九年級語文上冊全冊教學設計5
戴望舒早期作品多抒發個人情懷和生活遭遇,情調較為低沉,有落寞和厭倦之感。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的炮火改變了詩人的命運,使他走上一條為中國而歌唱的戰斗歷程。
“八•一三”日寇悍然侵占上海后,許多文化人紛紛逃離虎穴,戴望舒與葉靈鳳、徐遲、袁水拍、葉淺予、張光宇等人一起,輾轉千里抵達當時相對安全的香港。
此時著名實業家胡文虎先生正籌辦《星島日報》,急需副刊編輯,朋友介紹戴望舒前去面談。胡文虎父子對戴望舒慕名已久,由他來主持報紙副刊可謂最佳人選。
雙方一拍即合,戴望舒便出任《星島日報》副刊主筆。他為副刊起了個寓意深刻的名字:星座。
戴望舒在創刊詞中說:“‘星座’現在寄托在港島,編者和讀者當然都希望這陰霾的日子早些終了。晴朗固好,風暴也不壞,總覺比日下痛快些。‘星座’將忠實地代替天上的星星,與港岸周遭的燈光盡一點照明之責。”試想,沒有一顆拳拳的愛國之心,何來如此姿態鮮明的發言?
戴望舒名聲大、人緣好,由他主持報紙副刊很有感召力,海內外進步作家郭沫若、艾青、茅盾、沈從文、郁達夫、蕭軍、蕭紅、婁適夷等都成了《星座》的專欄作家或撰稿人。
戴望舒利用手中陣地,憑借香港的特殊環境,編發了大量宣傳抗日的文學作品,使《星座》成為流亡海外的中國人心中的“星座”。由于《星座》辦得好,《星島日報》自然聲譽日隆、訂戶大增,很快躍為香港主流媒體。由此也足可見辦好一張副刊對于提升整個報紙品位的重要意義。
隨著日寇氣焰日益囂張,港英當局為維持英日關系,對宣傳抗日的媒體“防范”日緊,《星座》自然成了新聞檢查官的主審目標。戴望舒就盡量在版面上回避敏感的文字,搞借古諷今、張冠李戴,實在難以應付時,便“開天窗”以沉默抗議,有時更在文后加注“此處刪去百余字”等字樣——這分明是對當局文化專制的無聲抗議!
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后,日軍侵占香港及南洋諸島。戴望舒因主持《星座》副刊“對抗皇軍”被捕入獄,《星座》也被迫停刊。在獄中,這位“雨巷詩人”威武不屈,寫出《獄中題壁》和《我用殘損的手掌》等戰斗詩篇,寄托了一位中國文人的錚錚鐵骨。
戴望舒在《我用殘損的手掌》中抒發了對苦難中國的一片深情,表達了他對抗日根據地的由衷向往,他用“殘損的手掌”撫摸祖國“廣大的土地”,手指沾滿“血和灰”,發現遙遠的地方卻有“完整的一角”,那里充滿“溫暖和明朗”、“是太陽,是春”,他要用“殘損的手掌”去開拓“永恒的中國”!全詩26行一氣呵成,傾注了一個“階下囚”愛國思鄉和抗日到底的堅貞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