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國民革命的興起和失敗
自來亡國多妖孽,一世興衰照眼明。
幸有艱難能煉骨,依然白發老書生。
身陷囹圄失去自由的詩人,依然懷著對國家民族前途的憂患和對人民大眾命運的關懷。他生命的最后十年間,拒絕國民黨政府的種種威脅利誘,寧愿失去自由, 也決不放棄自己的信仰決不出賣自己的靈魂,既未曾當共產主義的叛徒,更未曾淪為漢奸。他仍然是一位忠貞的愛國者和革命家。
陪同陳獨秀坐牢的濮清泉還寫下過這樣一件趣事:江蘇南通有一位姓程的老先生也是文學家,因慕陳獨秀之名,來到監獄里看他。兩人一見如故,初期互道欽佩,中期交換著作,后期爭論起來,鬧到面紅耳赤,互斥淺薄,高聲大叫,拍桌對罵,幸而沒有動武。原因是為了一個“父”字,陳獨秀說明明是畫著一個人,以手執仗,指揮家人行事。而那位程先生說,父字明明是捧著一盆火,教人炊飯。陳說你不通,程說你不通,陳說你淺薄,程也說你淺薄。我好不容易把他倆勸開,謅了幾句打油詩嘲諷他倆:一曰執仗一曰火,二翁不該動肝火,你不通來我不通,究竟誰人是淺薄。若非有我小濮在,遭殃不只是飯桌,異日爭論平心氣,幸勿動怒敲腦殼。程老先生笑了,陳獨秀罵我“你這小鬼淺薄,我要敲你腦殼”。然而隔了一會兒,陳獨秀又和程老先生和好了。
西安事變爆發后,陳獨秀在獄中聞訊大喜,以為蔣介石此番一定“難逃活命”。然而十多天后,陳獨秀在夢中被爆竹聲驚醒。這一夜,南京城爆竹聲通宵達旦,原來是市民慶祝蔣介石平安歸來。他這才意識到,蔣介石還是有“群眾基礎”的。有人告訴他,這爆竹有可能是警察下令放的,陳獨秀則說:“下命令放的最多放個把小時,昨天放了一夜,能說是命令的作用嗎?我看南京的人民是相當擁護他的。”當然,意識到這一點,令其時的陳獨秀頗為沮喪。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日寇開始全面侵華。后在胡適等人營救下,8月23日陳獨秀出獄不久,離開南京到了武漢,1938年7月又到了四川,最終在四川江津定居。1942年5月27日夜,陳獨秀在江津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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