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飛理想立志成才
綠色國民經濟核算(簡稱綠色gdp核算)是指從傳統gdp中扣除自然資源耗減成本和環境退化成本的核算體系,能夠更為真實地衡量經濟發展成果。國家環保總局和國家統計局于XX年3月啟動這一項目。兩年中,技術組對各地區和42個行業的環境污染實物量、虛擬治理成本、環境退化成本進行了核算分析。
國家兩局負責人共同介紹說,完整的綠色國民經濟核算至少應該包括5大項自然資源耗減成本(耕地資源、礦物資源、森林資源、水資源、漁業資源)和2大項環境退化成本(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由于基礎數據和技術水平的限制,此次核算沒有包含自然資源耗減成本和環境退化成本中的生態破壞成本,只計算了環境污染損失。環境污染損失成本包括20多項,此次核算僅算了其中的10項(大氣污染造成的健康、農業和材料損失,水污染造成的健康、工農業生產、人民生活和污染型缺水損失,以及固廢侵占土地造成的經濟損失等),地下水污染、土壤污染等重要部分都沒有涉及。總的來說,這次核算的結果只是整個結果的一部分。而且,在已經核算出的10項損失中還存在低估和缺項的問題。即便如此,損失也已經占到gdp的3.05%,數字非常驚人,說明環境形勢十分嚴峻。
這次核算得出的結果雖不完整,但也足以令我們對現實全貌有所估計。這些數字再次證明了,環境危機正在越來越嚴重地制約經濟發展。在傳統工業化模式下,不斷增長的gdp數字,是建立在資源環境和公眾健康不斷透支的基礎之上的。這種高消耗、高污染、高風險的發展方式雖然起到過應有的歷史作用,但在今天,我國經濟已經進入資源能源瓶頸時期,不能承受資源衰竭造成的風險;社會又進入了人均gdp1000-3000美元的矛盾多發期,不能承受環境污染引發的社會問題。黨中央提出樹立科學發展觀與構建和諧社會,隨后又提出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這是中國政治思想領域內的一次重大升華,是中國由傳統工業化模式向新型工業化模式飛躍的一個重大契機。但是,任何好的理念都必須有堅實的制度來支撐。如果我們不能夠建立一套全面客觀的經濟發展的衡量指標體系,就無法完成科學發展觀和和諧社會的既定目標。
據介紹,XX年7月初,國家環保總局和國家統計局在北京聯合召開了該項目成果專家評審會。由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中國社會科學院等單位的院士和專家組成的評審組對該項研究給予了高度評價。專家組認為,項目提出的核算技術和方法體系基本科學合理,為建立環境經濟核算體系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對于環境與經濟綜合決策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專家組一致認為,該項研究是堅持以人為本、落實科學發展觀的重要實踐,在中國環境污染經濟核算方面具有開創性和標志性意義,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
客觀地說,現階段要搞清楚資源環境問題給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造成多大的實質性損害,確實是一項世界性難題。可是這些問題涉及當代人和子孫后代的切身利益,想繞也繞不過去。試想,諸如污染損害、資源消耗、生態退化等一筆筆環境代價的賬,要是不算清楚的話,某些人會以“事出有因,查無實據”來推諉責任,進而心安理得地在“寧可嗆死,不能餓死”等昏話的驅使下繼續折騰,甚至干出“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的行徑,后果可能相當嚴重。發展是硬道理,不計代價硬發展則是壞道理。如何核算發展的代價,給人們一本明白賬?國人逐漸耳熟的綠色gdp就是用減法算這個賬。從理論上說,綠色gdp等于傳統gdp減去自然和人文兩大部分的“虛數”。何謂“虛數”?不妨從環境角度觀察一下。傳統gdp把自然資源當成自由財富,沒有考慮自然資源的逐漸稀缺性,也沒有考慮如何解決資源的質量下降和耗竭性資源的枯竭等問題。通常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的自然資源消耗得越多,其gdp增長也就越快;同時,它不能反映環境的緩沖能力、自凈能力、抗逆能力等指標的下降,反而將產生環境污染的經濟活動收益也計入其中,甚至將環境污染算成經濟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