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版唐詩宋詞選讀教案全集
行人是主,體現出北宋詞的發展創新,是“格高韻遠”的表現;閨中人是賓,承襲唐五代艷詞之風。
(三)閱讀鑒賞歐陽修《蝶戀花》
齊讀:歐陽修《蝶戀花》。
李清照《詞序》:“歐陽公作《蝶戀花》有‘庭院深深深幾許’之句,予酷愛之。”李清照為何酷愛這句?
李清照本人是疊詞高手,故酷愛這句。(聲聲慢 [李清照]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最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三個“深”字重疊,前兩個重疊直接強調深的程度,第三個“深”又推進一層,與“幾許”構成疑問語氣,與下面“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呼應起來,別有一番情趣。
“游冶處”與“章臺路”之間有關系嗎?
“游冶處”就是“章臺路”。這句有倒裝,應為:樓高,不見玉勒雕鞍游冶處――章臺路。
“春”字如何理解?
“春”字語意雙關,表明上指自然界的春天,又指詞中女子自己的青春年華。
結句是觸景生情還是借景抒情?
之境,把自己激動的心情加到客觀的景物里去,緣情造景,這就是有我之境。“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中“淚眼”表明詞里女主人公自己心情已經非常激動,把自己的感情附著到“亂紅”之上,這應該是借景抒情。
清代人張惠言《詞選》認為這首詞是一首政治詩,有道理嗎?
清代人張惠言認為,“庭院深深”就是說王宮已經非常深遠,不易進入;“樓高不見”是說君王又不覺悟;“亂紅飛去”喻大臣被貶逐,即北宋韓琦、范仲淹被貶。
王國維認為張惠言是穿鑿附會,在《人間詞話》里說:“固哉,皋文(張惠言字)之為詞也!”認為本詞只是興到之作,沒有寓意,就是寫豪門大戶的棄婦之怨。
小結:就時代論文
王國維批評張惠言主要依據北宋早期詞的特點和風格,北宋,柳永才開始寫市民生活、蘇軾才完成了詞由主要寫兒女艷情轉向表現社會生活的內容的轉變。晏殊、歐陽修等人的詞作,題材相當狹窄,主要寫艷情,以娛樂抒情見長,少有寄托,同時代的范仲淹寫了少量邊塞詞,歐陽修還嘲笑他為“窮塞主之詞”,王國維甚至稱北宋早期詞為“倡優也”,所以《蝶戀花》不可能是政治詩,這是時代限定的。
內容基本承襲唐五代艷詞,藝術手法高超,意境深遠,體現北宋詞“格高韻遠”的發展創新。
(四)三首詞都寫春景,它們有何異同?
齊讀三首詞。
三首詞都描寫春天景色,時間有些差別:《踏莎行》時令略早一些,《破陣子》《蝶戀花》略晚一點,是暮春景色。
都寫到落花:《破陣子》純粹交代時令,描繪春色;《踏莎行》既交代時令,也表現別情;《蝶戀花》主要借落花抒發怨婦之情。
手法不同:《破陣子》是正襯,《踏莎行》是反襯,《蝶戀花》是借景抒情。
(五)探究北宋早期婉約詞詞的特點,評價其在詞的發展過程中的地位影響
1、內容:同學們在預習時比較集中地問到三首詞的作者與詞中抒情主體的關系,明明是男子,卻以女性主體出現。三首詞基本上都是以第三人稱來寫。作者盡量淡出抒情主體的角色,這是當時的詞風所決定的。以詞為“詩余”,走的是五代、南唐詞人艷詞的老路,在題材上仍以傳統的紅粉佳人為主,明顯受到唐五代“詩莊詞媚”思維定式的影響。北宋早期詞人,多應酒宴之間歌兒舞女的要求,填詞當筵演唱。北宋早期詞人作詞,是隨意性的應酬,是業余的娛樂消遣,是逢場作戲,是私生活的真實描寫,是無遮掩性情的流露。